[楼诚深夜60分]探戈
“圣诞舞会？”
阿诚一手拎着明教授准备送洗的西装，一手拿了张精美的请柬，举到鼻端轻轻一嗅，挑了眉看明楼，笑吟吟的。
明教授抬手捏捏鼻梁，正好遮住一个尴尬的笑。“系里新来的副教授，硬塞给我的......课题有交集。”
阿诚放下手里的东西，绕到明楼沙发后，轻柔地按摩他的太阳穴。“放松一下挺好。”
明楼叹了口气，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。
“卡琳娜？那个拉丁裔，黑头发黑眼睛的？”
静默了一会，阿诚到底忍不住。
“嗯，高个子，眼睛很大，热情奔放。”
明楼眼睛不睁，勾了嘴角逗他。
阿诚手上加大了力度，动作有点僵。沉默了一会，阿诚松了手，去收拾两人的衣服。
“我去洗衣店，晚上去图书馆。晚饭你自己出去吃吧。”
明楼靠在沙发上“嗯”了一声，自言自语。
“听说卡琳娜喜欢跳探戈。到时候我也只有坐在一边鼓掌的份。”
阿诚停下了脚步。
开什么玩笑，他英明神武的大哥，无所不能的明教授，怎么能到异邦的舞会上当壁花。
阿诚扔下了手里的衣服。
“我可以教你啊。”
明教授睁眼看他，送去一个探询的眼神。
“我在入学的迎新生舞会上学过啊，他们都说我跳得很好呢。”
阿诚的耳朵都红了。
明楼起身，挺胸沉肩，脚步微提，来到阿诚身前。抬手整了整领带，手抚胸口微微躬身。
他的视线一直牢牢锁定眼前的少年，眼中带着一丝好奇的戏谑。
他的身高已经与他仿佛。虽然依旧纤细削瘦，但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。
阿诚后退一步，从他身边逃开。他的黑眼睛里慌乱无措一瞬而过。
明楼微笑着看他翻唱片。
Por Una Cabeza。
小提琴声流泻而出，阿诚的右手从明楼左肩滑下，在他的肩背上略略施压，一寸一寸抚过他的脊椎，终于停留在他的肩胛下方。右手执起明楼的的左手，拇指指腹从他的虎口抹过，带他扶在自己的腋下。他的右肘抵在明楼的左肘内侧。
深吸一口气，稳定着自己的呼吸。他轻轻踢了踢明楼的脚尖，和他两脚前后错开，手掌轻压示意他膝盖微屈。
他的脸上依然浮着淡淡的红晕，但眼神和动作已经镇定。
他跳男步。小家伙，长进了啊。
他还是略矮一点，紧贴的合对位站姿，他温热的吐息萦绕在他颈间。明楼忽然有些呼吸不畅，不着痕迹地后撤了一分，阿诚立即紧贴上来，他的右侧腰胯撞上他的，来势汹汹。
“记住动作要领......”他从腰腹到右膝和他紧密相贴不留缝隙，语声低沉撩拨着他的耳廓，“和你的卡琳娜跳的时候也不要忘了。”
反了他了。
明楼挥手将他扣入怀中，执了他的手，紧紧揽住他纤瘦的腰。交换男女步。
阿诚笑起来，额头抵在他肩上。“大哥......这是探戈，不是华尔兹。”
在他的引导下摆好姿势，找到节奏，明楼学得很快。音乐节奏顿挫有力，明楼的舞姿沉稳而潇洒。切音时脚步一顿，身体跟随呼吸微倾，动静错落之间气势迫人。
阿诚忽然有些泄气，有些气恼。想挣脱明楼的掌控，明楼肘部微收，掌心加压，将他牢牢扣在怀中。
“老师，你分心了。”
他刻意压低的气声吹入他的耳中，他心虚地偷觑他，他却心无旁鹜拧身甩头。
他用腰腹轻推，抵着他的腰胯拧身侧行，他们的膝盖内合，他的左膝内侧轻压着他的右膝外侧。上身向外打开。
欲擒故纵。若即若离。
阿诚定了定神。
钢琴音切入，节奏渐强。
“学得真快。”阿诚笑着望向明楼，眼中闪烁着一点倔强的挑衅，“步法严谨，可是......激情才是探戈的神髓。”
“哦？”
他怀中是他骨肉亭匀的肩，挺直峭拔的背，纤细而劲力內蕴的腰。掌心下滑，他的臀，饱满，挺翘，和他的腰恰成对比。
他的膝盖扣紧了他。修长优雅的腿。
他的鼻尖埋进他的发顶，他们用的同一款洗发膏的淡淡香气，却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新冷冽。
他一手养大的孩子，会造反了。
一串乱了节奏的滑步，明楼将阿诚抵在墙壁上，他的嘴唇停留在他的耳畔。
“说，谁教会你这个的。”
阿诚的呼吸凌乱地扑打在他的颈中，他压抑着声音的颤抖。
“凭什么告诉你？你是家长？大哥？”
明楼呼吸一窒，手上一松，阿诚趁势反抱住他，将他紧紧按在墙上。小家伙的腰胯直直地压过来，不再有侧身错步的空隙，他无处可逃。
探戈的舞池，是情场，也是战场。
“据说阿根廷男人跳探戈是腰佩短剑的。大哥......你的短剑准备好了么。”
他微微偏着头，含了笑看他，眼睛亮亮的，像某种猫科动物看着自己的猎物。
真是反了，反了天了。
明楼的手握住他的腰，抓着他衬衣的下摆左右用力一扯。衣扣崩裂声中，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他线条优美的侧颈。
索邦大学的圣诞舞会，明教授意料之中地没有出现。美艳的舞会女王卡琳娜不无遗憾地向关心明教授的女士们解释，明教授对他弟弟交友不慎十分忧心，圣诞节要在家好好陪陪家人。
评论(14)